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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 〔唐代〕 拼
心高如山岳，人我不伏人。
解讲围陀典，能谈三教文。
心中无惭媿，破戒违律文。
自言上人法，称为第一人。
愚者皆赞叹，智者抚掌笑。
阳燄虚空花，岂得免生老。
不如百不解，静坐绝忧恼。
水清澄澄莹，彻底自然见。
心中无一事，水清众兽现。
心若不妄起，永劫无改变。
若能如是知，是知无背面。
众星罗列夜明深，岩点孤灯月未沈。
圆满光华不磨莹，挂在青天是我心。
杳杳寒山道，落落冷涧滨。
啾啾常有鸟，寂寂更无人。
碛碛风吹面，纷纷雪积身。
朝朝不见日，岁岁不知春。
不须攻人恶，何用伐己善。
行之则可行，卷之则可卷。
禄厚忧积大，言深虑交浅。
闻兹若念兹，小子当自见。
梵志死去来，魂识（《天圣广灯录》作「魄」）见阎老。
读尽百王书，未免（《天圣广灯录》作「不兑」）受捶拷。
一称南无佛，皆以成佛道。
（见《续藏经》本五代风穴延沼禅师《风穴语录》、《天圣广灯录》卷十五、《古尊宿语录》卷七《风穴禅师语录》、《五灯会元》卷十一引）。
浩浩黄河水，东流长不息。
悠悠不见清，人人寿有极。
苟欲乘白云，曷由生羽翼。
唯当鬒发时，行住须努力。
粤自居寒山，曾经几万载。
任运遯林泉，栖迟观自在。
寒岩人不到，白云常叆叇。
细草作卧褥，青天为被盖。
快活枕石头，天地任变改。
天高高不穷，地厚厚无极。
动物在其中，凭兹造化力。
争头觅饱暖，作计相噉食。
因果都未详，盲儿问乳色。
井底生红尘，高峰起波（《五灯会元》作「白」）浪。
石女生石儿，龟毛寸寸长。
若要学菩提，但看此牓（《五灯会元》作「模」）样。
（《天圣广灯录》卷二十三、《五灯会元》卷十五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