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二郎神醉射锁魔镜・刮地风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则见那百眼鬼军前高叫起,咱两个比试高低。

    那吒神怒从心上起,可早变化了神威,显着那三头六臂,六般兵器,一来一往,一上一下,有似高飞。

    我见那吒神有气力,显出那变化容仪。

  • 赵匡义智娶符金锭・太平令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多亏你个恩人说道,将亲事不错分毫。

    都则为韩松暴虐,将平人姻缘打落。

    (赵匡义云)夫妻皆是前定,岂他人能破的也呵。

    (正旦唱)呀,我这里说着,念着,笑倒,险些儿无着无落。

    (王朴云)今日个天下喜事,夫妻团圆。

    听我与您下断:您本是柴世忠良,一个个胆量高强。

    则因为赏春之景,来到你符氏门墙。

    赵匡义花下闲走,正见您年小红妆。

    既结下目前姻眷,搭彩楼招做新郎。

    有韩松依权挟势,遣官媒故意商量。

    恼犯了郑恩兄弟,施手段显耀刚强。

    诈妆做青春妇女,韩松见魂魄皆亡。

    今日个已成婚配,开筵会酒泛肴觞。

    赵匡义文武兼济,符金锭本性温良。

    今日个夫妻完备,一齐的拜谢吾皇。

  • 郑月莲秋夜云窗梦・上马娇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教那厮空拽拳,干遇仙。

    休想花压帽檐偏,推的个沉点点磨杆儿滴溜溜的转。

    畅好是颠,眼晕又头旋。

  • 包龙图智赚合同文字・折桂令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定道是死别生离,与俺那再养爹娘,永没个相见之期。

    幸遇清官,高抬明镜,费尽心机。

    赚出了合同的一张文契,才许我埋葬的这两把儿骨殖。

    今日个父子相依,恩义无亏,早则不迷失了百世宗支,俺可也敢忘味了你这十载提携。

  • 逞风流王焕百花亭・后庭花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我也曾把柳条攀花蕊折,将那云雨期风月赊。

    (旦云)你看这生说海口那。

    (正末唱)你道我说海口王明彦,则要你放宽心贺大姐。

    不是我咨娇奢,凭着我拈花摘叶,那愁他没鸾胶将弦断接。

    (旦云)既然解元要与妾身为伴,怎也推辞。

    但是俺娘举手大,枷棒重,只怕你当他不起。

    (正末云)只要姐姐肯许了王焕,便是你奶奶利害,这等门户差拨,王焕也当的过来。

    (六儿云)委的俺官人是惯家。

    (正末唱)。

  • 朱砂担滴水浮沤记・沉醉东风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若不是我失时落势,怎生的便揽祸招危。

    我和他这搭儿才相见,平日里又不相识。

    刚道个一声儿恶人回避,早激的他恶哏哏闹是非,那里也见财起意。

  • 渔家傲南・到春来和风荡,喷火夭桃,正宜玩赏,闲游戏拾翠寻芳,正春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光艳阳。

    雕梁乳燕呢喃两,游蜂趁蝶舞飞扬,正清和气爽。

    踏青载酒吟诗赋,斗草藏阄云锦乡。

    添情况,满斟着玉觞,遇韶华休负了好时光。

  • 郑月莲秋夜云窗梦・尧民歌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早忘了急煎煎情脉脉冷清清,早忘了扑簌簌泪零零,早忘了意悬悬愁戚戚闷腾腾,早忘了骨岩岩心穰穰病萦萦。

    多情,多情,逢志减,休学李免王魁幸。

  • 庞涓夜走马陵道・脱布衫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我道你搜寻出百样机谋,翻惹下千种闲愁。

    则你个为昔日同堂故友,怎惜得这殷勤尽心儿搭救。

  • 王月英元夜留鞋记・煞尾

    无名氏 〔元代〕

    本待要秦楼夜访金钗客,倒教我楚馆尘昏五镜台。

    则被伊家厮定害,醉眼蒙胧唤不开,一枕南柯懒觉来。

    遗下香罗和绣鞋,再约佳期又一载。

    月转西楼怎停待,角奏梅花不宁奈,空抱愁怀归去来。

    (带云)哎,秀才,秀才。

    (唱)你若要人月团圆鸾凤谐,那其间还把那三万贯胭脂再来买。

    (同梅香下)(郭华醒,云)不觉的睡着了也。

    (做闻科,云)怎生一阵麝兰香,是那里吹来的?呀!我这怀中是甚么东西?(做见手帕、鞋儿科,云)原来是一个香罗帕,包着一只绣鞋儿。

    嗨!这鞋儿正是小娘子穿的!他必定到此处来,见我醉了睡着了,他害羞不肯叫我,故留绣鞋为记。

    小娘子,你有如此下顾小生之心,我倒有怠慢姐姐之意。

    这多是小生缘薄分浅,不能成其美事,岂不恨杀我也!(做看鞋科,云)我看了这一只绣鞋儿,端端正正,窄窄弓弓;这个香罗帕儿香香喷喷,细细腻腻的。

    物在人何在?天阿!我费了多少心情,才能勾今夜小娘子来此寺中,相约一会。

    谁想小生贪了几杯儿酒,睡着了!正是好事多磨,要我这性命何用?我就将这香罗帕儿咽入腹中,便死了也表小生为小娘子这点微情。

    (诗云)苦为烧香断了头,姻缘到手却干休。

    拚向牡丹花下死,纵教做鬼也风流。

    (做咽汗巾噎倒科)(净扮和尚上,诗云)我做和尚年幼,生来不断酒肉。

    施主请我看经,单把女娘一溜。

    小僧是这相国寺殿主。

    时遇元宵节令,大开山门,游人玩赏。

    这早晚更深夜静,长老分付着载巡视殿宇两廊灯烛香火,来到这观音殿内。

    (做绊倒科,云)呀,怎生有个人睡在地下?我试看咱。

    (做举灯看科,云)原来是个秀才。

    秀才起来,天色将明了,你起来家去罢。

    呀,可怎生唤不醒也?我再看咱。

    (做惊科,云)呀,这秀才原来死了!(做手摸科,云)怎生一只绣鞋在他怀内?敢是这秀才死了还不死哩。

    等我扶起他来,送出山门去,省的连累我。

    (做扶科)(丑扮琴童慌上,云)自家琴童的便是。

    俺主人相国寺看灯去了,一夜不见回家,我索寻去咱。

    (做入寺见科,问云)和尚,难道俺主人吃的这等醉哩!(和尚云)醉倒是活的,不知你家秀才怎生死在这里?(琴童做惊科,云)俺主人死了?(做摸身上科,云)俺主人怀中现有一只绣鞋。

    我想来,俺主人在你寺里做的事,你必然知情。

    你如今将俺主人摆布死了,故意将这绣鞋揣在怀里。

    正是你图财致命,便待干罢!我将这尸首亭在观音殿内,明有清官,我和你见官去来!(拖和尚下)(外扮伽蓝同净鬼力上,云)人间私语,天闻若雷。

    暗室亏心,神目如电。

    小圣相国寺伽蓝,奉观音法旨,分付小圣,因为秀才郭华与王月英本有前生夙分,如今。